【ASL/罗路】非替代品I
＃ooc+渣文笔+（写不出沙雕感的）沙雕作品
糟透了。
糟透了的夏日假期。
室外是下不完的雨。天与地之间的一切似乎都被冲刷了一遍，只剩下湿漉漉黏糊糊的味道。
路飞在屋子里窝了好几日，久到他自己都已经有些许算不清这会儿的年月时辰。只是隐约记得偶尔会传出来些在厨房捣鼓的声音，或者是来自客厅的清扫的声响。然后会有人走到自己房间，把食物放在床边那个堆满杂物的小书柜上，发出些路飞不大能听懂的念叨声。没有得到回馈的拜访者往往会无奈的叹口气，接下来便是那个沉重的大门被拉上时沉重的“咚”的一声，以及钥匙反锁时发出来的嘈杂的噪音。
那个人偶尔是甚平，偶尔是汉库克，偶尔是特拉仔，也有少许时候是他们手下那些人，路飞不太能认全那些陌生的面容。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每个人都是一副湿漉漉的模样，也不知是被外边不歇停的滂沱大雨浇的，还是被什么烦心琐事盘绕在身——坏事情总是会伴随着湿漉漉的情绪。但他一向不说，可能是因为不想被安慰，一直是一副死人模样躺在床上，装作没有注意到来人。
路飞不擅长说谎。有谁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便去想别的东西来转开注意力。比如屋里那个洗衣机是不是该换了，这家伙转动起来的时候，仿佛整个屋子都跟着它翻转了起来。艾斯几个月前就埋怨或者玩意儿的惊天动地，最后又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换新的支出做出让步，毕竟兄弟俩都不是什么懂得节省开支的家伙……啊不行，提到了不该提的人……
然后他又转开去想那扇破门，不管是推开还是关上，都会顽强地、不愿与脚下地面割舍地发出“呲啦”的回旋音，整的人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还有那个每日都在申请罢工的破钥匙口，不说要反复插个十来遍的钥匙，开锁反锁时的超大声响似乎是专门为耳背者设计的。
路飞跟艾斯就换门锁，或者直接换门的问题商讨了好几次——虽然大多时候是艾斯提出问题及解决方案，路飞就他的方案进行无理的嘲笑，最后演变成兄弟间的打闹——最后还是又把这个问题拖到下一次争论。
“万一哪天萨博回来找不到家了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要换门的提议了。
啊……似乎有提到了什么不想提起来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路飞过去的那大半个生涯都是在这个小屋子里度过的。先是强行往一张可怜的矮床上挤的三个小鬼，到后来萨博失踪，失去一个角的三角，愣是靠着仅剩的那一条边强行地支撑了下来。
然后，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路飞漫无目的地瞎想着，似乎是要把前十九年被冷落了的人类对“思考”这一行为的热衷都弥补回来。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艾斯……”
路飞小声地叫唤着某个来访者都刻意避开提起的名字。
“我最讨厌一个人了……”
糟透了。
被勒令好好坐在医务室那张破板凳上的路飞有些许无聊。那个靠“恐吓”的手段命令他不准踏出医务室半步的特拉法尔加医生已经消失了十来分钟。
尽管医生有跟路飞约好会在半小时之内赶回来。但是对于向来闲不住的路飞而言，半小时实在是太久了。
试图溜跑的小草帽在左脚即将迈出那个象征着反抗的门槛的时候，突然回想起来医生出门前的警告。
“既然你的那群小保姆们都出了远门，你最好暂时乖乖听我的话……”对方顿了一下，“我有收到信息说，波特卡斯当家近期会回来一趟。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带着个破伤口去接机……”
可是那样我估计就又要因为跟人干了一架而被艾斯揍一顿。路飞在心里默默地补全了被对方省略掉的重点。
在权衡了一顿关于无聊与爱的胖揍的无趣挣扎之后，路飞最终还是选择了把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半走半跳地坐回到板凳上，百无聊赖地趴在特拉仔的办公桌上。
路飞原本是有计划的。他本是要趁着假日跟草帽小分队的各位小伙伴们去海边找人鱼。结果在他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前，不幸的发现大家似乎都已经安排或者是被安排好了假期任务。路飞甚至还能记得罗宾有些过意不去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因为她刚突然收到通知要去一个老远的地方出差。
“下次在一起去找人鱼吧，船长先生。”
尽管这个称呼深得路飞的认可，但是被一个人丢下来果然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的体验。
路飞一个人躺在弗兰奇帮草帽小分队申请下来的小会议室里滚来滚去。要是被乌索普看到了，估计又要被他无情地调侃为，“路飞又要负责今天的卫生打扫了。”
过于安静的室内只剩下墙上那个时钟拨动表盘时的声音。太安静了。路飞想着。他最讨厌一个人待着。这种时候，似乎娜美铁拳都有点令人怀念。
直到一群可能是出门没带脑子的小鬼踢开了窗口挂着小狮子的会议室大门，吵吵闹闹地涌了进来，随意地摆弄把玩着小分队堆放室内的物什。
“喂！”完全被无视了的路飞翻了个劲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放下我们的东西，然后滚出去！”
战绩是1v10+全胜，只是不小心摔到了脚，战果是“碰巧”路过的特拉仔无奈的扶额，以及强迫性的医务室半日游。
“特拉仔真是太过分了！”收回思绪的路飞愤愤地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讹他一顿！”
天渐渐的阴了下来，乌云密布的天空俨然是一副随时都可能突然浇灌倾盆大雨的样子。灰蒙蒙的外界让路飞无端的想起了特拉仔那个永远消不去的黑眼圈。
路飞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张白纸，在笔筒里抽了只奇怪颜色的笔，在上头胡乱地涂鸦。他先画了个不规则形状当做头，再在上面添了个半圆当做帽子，然后带着点报复心理的在那张难以描述其形状的脸上涂上两个圈，看上去应该是眼睛吧……
说起来，特拉仔到底跑哪里去了？停止了报复性涂鸦的路飞开始回忆十来分钟之前的事情。但也只是依稀记得他在帮自己找绷带的时候突然接了个电话，再然后就一脸严肃地跑出去了——虽然特拉仔好像一直都是超正经的样子。
路飞难得的胡思乱想很快就被打断了。木门被推上的声音瞬间就吸引了路飞的注意，是特拉仔。
“哟，特拉仔，你回来了呀！”看到来人的路飞马上就丢弃了片刻前在头上生根发芽的蘑菇，“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对了，我可是有乖乖地在医务室待着哦！”
对方投过来的目光带着有些许犹豫，甚至视线的终点都不似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路飞顺着特拉法尔加医生看过来的地方瞅去，也没寻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夹着点疑惑地看了回去。
意识到路飞似乎在陪自己演什么无聊的哑剧的罗这才注意到刚才似乎有些失态。他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然后重新着手于离开前准备好好料理这个爱受伤的小朋友的打算——托了他的福，自己好不容易审批下来的单人办公室已经被某人当成专属医务室了。
路飞：“我只是不小心扭到了脚而已！”
“哦？”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罗医生无情地捏了一下路飞淤青了一大片的胳膊，不出所料地得到了对方的惨叫，“下次要打群架，至少先找个防得住背后的队友。”
难得机智的路飞似乎看透了这话背后的暗示，禁不住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虽然他的这一点得意很快就被有些许不好意思的医生用凶残的医疗操作篡改了音节。
“一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吗？”收拾着被路飞翻箱倒柜弄得有些许杂乱的办公室的罗突然问道。
“肉！”对其他问题都要思考半天，但对食物问题向来秒答的路飞说，“我要吃东城的那家烤肉！”
“好……”
不过特拉法尔加医生的回答声马上就被外来客的惊叫声盖住了，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贝波。
“我听夏奇他们说，火拳出事了的事情是真的吗，船长？”贝波问完才发现自己老大平时常坐的位置那里现在正坐着个少年，还碰巧是事件中心人物最宝贝的弟弟。
“我说啊，贝波……”罗的方位发出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我应该有教过你，进门前记得先敲下门是基本礼仪吧……”
贝波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几秒钟前像老大手中那支笔一样被硬生生拦腰掰成了两半。但他即将出窍的灵魂很快就被另一个声音召了回来。
“你们说艾斯怎么了？”路飞迷茫的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直视过自己的特拉法尔加医生。
“特拉仔？”
最后让路飞知道现况的再后来赶过来的甚平，这位的行动力比贝波的提问更为直接。
甚平在这个小空间陷入尴尬的沉默氛围的几分钟之后就抵达了现场，然后直接拽起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路飞就要往外跑。
“诶，甚平？等下，我的脚扭着了跑不了这么快……”路飞试图从甚平手中把胳膊抽回来，但这似乎显然有些许难度，“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啊？甚平？”
“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了，路飞。长话短说，特拉法尔加应该跟你说艾斯的事情了吧。”
“啊？”路飞更为茫然的回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特拉仔，又歪头看着甚平。
没有注意到聊天对象这一小动作的甚平继续说道，“情况比之前预判的更加严重，老爹跟艾斯在考察地失联的时间似乎比通知的还要久一些……根据马尔科他们后来传过来的情报，情况估计……”
“诶？”
觉察到刚还在挣扎着的路飞突然停下了反抗，甚平回头这才注意到被拽着的人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好，可以说是，非常得不好。
“艾斯怎么了？甚平？”
甚平试图用目光向罗询问：你没有说清楚吗？
被提问者有点自暴自弃地回应了他肯定的回复。倒也不是故意不说，是实在说不出口。没有人会喜欢看到一个眼睛里住着光的孩子目光里失去色彩。
大门那边传过来的动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路飞的思绪。特拉仔分明刚走。这位向来沉着脸、在GL校区最不敢招惹的男神名单上位居前列的外科医生，不久之前刚把因为路飞的发狂行为而摔得到处都是的图书端端正正地堆在了墙角。走之前还跟他约好晚点的时候带点好吃的过来。
“这雨也太大了，可冻死我了。”似乎是传过来了这样的有些许耳熟的抱怨声。
显然不是过来照顾路飞的那些人。他们说话做事的时候永远都是小小的声音，生怕让这个心已经碎成瓣的孩子受到别的什么打击。
但这次的来人显然不属于上述人群。他很娴熟地将黑色礼帽挂在了门口那个老旧的、都有些掉色了的神似驯鹿角模样的帽架上，接着轻车熟路地绕开那些随意堆在客厅的杂物推开了卧室的木门。
“近来可好？”在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显而易见、毫无意义的问题之后，他又调整了下面部的表情。
尽管在路飞看来，就是有一团看不太清轮廓的发热体从门口慢慢挪到了床边，然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脸上。似乎是一只手，暖暖的，路飞下意识地往那手上蹭了蹭。
像只慵懒的猫。
“路飞？”来者用带着些许宠溺的声音唤出了那个许久未见的弟弟的名字。
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悄悄地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童年回忆，似乎曾经也有个人会在自己自暴自弃瘫在那里的时候用这样温柔无忧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
路飞尝试着在记忆里翻找一个对应的身形——就像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认出经常来拜访的那些人的模样。虽然为了防止有人太过激动，他一直没有对此有所表示。那团形状不规则的热源逐渐停下了没有规矩的波动，进而逐渐定型为一个人的形状。明明与记忆中有着很大的偏差，但依旧能够对上位。
“萨……萨博？”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
“是我……好久不……路飞？”
路飞毫无征兆地伸出来的手打断了萨博强装淡定的寒暄。路飞抬起手拍了拍萨博的脸，感觉到实体感之后又有些许难以信以为真的捏了捏自己的脸——下线好久了的疼痛感提醒着他这应该不是梦境。
“看来我也死了。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碰到萨博。”路飞自言自语道，“特拉仔分明说过什么不吃饭也能活个几天——何况我还是有勉强吃一点东西的……看来他的研究也是有一堆问题，可惜我没法告诉他了。”
听到路飞自以为低音量的自言自语，萨博倒是觉得有点好玩，虽然又有些许听不懂他在抱怨些什么，似乎提到了什么人——不过路飞本就一直是个让人摸不透的存在。
路飞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十多年未见的兄长，他把手伸得老长试图环住萨博的脖子好离他更近一下。但这个最平常的动作对于平躺了好几日、现在身体似乎还有些许僵硬的路飞而言，有点难以完成。最后还是在理解了他的意图的萨博的协同下才完成了这个时隔多年的拥抱。
“不知道艾斯会不会也在这个世界里面……”
“……”
听到另一个兄弟名字的时候，萨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索性还不在状态的路飞目前还没法去察觉这些细节。
该怎么向路飞解释目前的情况呢……这是向来思路敏捷的萨博近来碰到的为数不多的不好解答的难题。
“萨博……”
“嗯？”
“我觉得我有点想哭，可是我的眼睛他有点不听使唤了……”路飞乖巧地在萨博地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跟艾斯都好想你。虽然多古拉那时候说你已经……但是艾斯一直都有在找你哦！真的！”路飞停顿了一下，尽量地让自己的话能够更加清晰一些，“你知道艾斯的事情了吗……”
“我跟你一样，路飞。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萨博轻柔地抚着路飞的后脑勺，“艾斯的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再等我一会儿，我会找到他的，路飞。”
“所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我会让一切都恢复正常的。”
果然，萨博永远都是这样处事不惊的样子。分明是件轻易就让自己乱了阵脚的事情，萨博总是有办法保持冷静，然后还能清醒地去分析事件的漏洞。很久以前艾斯就吐槽过，称萨博是个莫得感情的推理机。虽然艾斯也被反驳成由冲动组装成的意外制造机。他们似乎还就此打了一架，最后在决出胜负之前为了旁观的弟弟的一句“肚子饿了”终止了战斗。
“弟控战斗机。”艾斯称萨博。
“那你就是二号机。”萨博的反击。
过了这么久似乎一点也没变呢。
“果然萨博还是一样的厉害。”路飞没来由地笑了起来。被称赞的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收下了他的夸奖。
晚餐是特拉法尔加医生带回来的外卖——是从先前原定的约会烤肉店打包回来的，因为小草帽看上去似乎终于有了点食欲。
然后他就被迫收看了吃货兄弟的现场吃播，并接收到了“这点食物远远不够”的信息。
请把我的饭团还给我……不是，知道你们是亲兄弟了，不要再迫害我了。罗面无表情地对此做出点评。他表示要对自己进门的第一反应做深刻的反思——总觉得自己应该从背后拔出把（并不存在的）刀把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砍成两半……医者慈悲，他这样着劝诫自己。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萨博搬进了路飞跟艾斯的房子，负责起某个捣蛋鬼的生活起居。也没人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哥哥起什么疑心——毕竟当初的GL校区大名人艾斯也是突然就变成了路飞良久未见的哥哥了。
——即使突然说卡普先生其实并不是路飞的爷爷，而是他的义兄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乌索普：那还是需要惊吓一下的好吗！）
倒是汉库克的“哥哥大人”的叫法让萨博有点怀疑人生的回去照了半天镜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去向路飞哭诉“自己是不是长得很显老”？得到了一个爱的抱抱跟“萨博最帅了”的评价——虽然这个评价似乎引起了某个“毛绒控”的不满……但是这显然不在萨博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萨博看来，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路飞变得很粘人。实在是太粘人了，不论是在收拾屋子，还是在烹饪料理的时候，萨博都会经常性的收到一个克制不住自己粘过来的人形背包。他不会承认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弟弟的这种粘人精操作深得他意。不过太频繁了也实在是会惹得一些麻烦。
虽然他偶尔也会忍不住提醒过这不太便于他的操作，路飞一般也就是一个“哦”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依旧八爪鱼一样的粘在自己身上。最后也只能用“再这样就吃不到晚饭”的威胁把他暂时的赶去沙发自己玩耍。
一开始萨博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失而复得后的冲动，但后来他又发现似乎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样。
路飞看到萨博的时候，一直是个乖巧求表扬的小朋友的模样。但是被他从背后抱住的时候，似乎总是能感觉到一阵难以描述的苦涩感。等他抬起头看到萨博略带困扰的脸时，又是一张充满阳光的笑脸。
“我不是艾斯，”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的萨博终于还是决定要解决这个问题，“我是萨博呀，路飞。我不是艾斯的替代品，艾斯也不是可以被替代的人。”
“……”
“我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了。艾斯可不会这么郑重地同他讲大道理。说起来，干扰艾斯的行动，比如说像这样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只会被毫不留情地揍上一拳，偶尔还会被揪着耳朵附上一顿臭骂。虽然在萨博失踪之后，艾斯在揍了他一拳之后还是会偷偷摸摸地观察他有没有生气，再假装无意识地揉揉他被揍的地方。
教科书式的傲娇。有人偷偷地教了路飞这么个词。
“我知道的呀，萨博。”
“我什么都知道。”
这大概是路飞第一次觉得原来笑这个行为这么难以实现。
“再给我点时间，我……”两人异口同声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兄弟俩对视了片刻，接下来又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要出去买些储备粮吗？”笑够了萨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便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往身上套。
“哦！”将食物作为人生第一大事的路飞对这个提议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喂路飞，让我先穿好衣服。”萨博试图把像个猴一样忽的就窜过来挂在自己肩上的家伙甩下去，尽管对方似乎真的变成了个听不懂人话的猴。不仅不听话，还一个劲的笑个不停。
“你也给我去加件衣服！”
tbc.
＃罗路交往背景（虽然可能我不说都看不出来_(:з」∠)_可以装作与二哥一样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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